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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牛病”被他征服

http://zhuanti.qm120.com 2009-03-30 15: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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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庆澧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医务工作者,他凭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精湛医术,对世界卫生组织以及各国卫生情况和各种疾病的预防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见,在全球控制“疯牛病”等工作中起了重要作用。
   
“疯牛病”事件
   
    1996年3月20日,世界卫生组织接到了英国有关牛海绵样脑病(即俗称的“疯牛病”)可能和人的一种新变异型克-雅氏病有关的正式报告。那时候欧洲因为英国“疯牛病”的问题弄得很恐慌。当时在世界卫生组织任副总干事的胡庆澧立即组织了英、法、德、美、加、澳、瑞的专家以及世界卫生组织美洲区、东地中海区、欧洲区的代表来讨论这一事件,研讨预防和治疗“疯牛病”的良策,以消除人们对“疯牛病”的恐慌。胡庆澧就是这个专家会议的主席。
   
    当时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都知道这个会议的重要性,派了很多记者来采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胡庆澧还是记忆犹新:
   
    原来我们预计会议在下午5点钟可以结束。因此,早在5点以前,就有很多新闻记者拿了摄像机、照相机、录音话筒,等候在会议厅的外面准备采访。我们在会前就考虑到这次会议的争论将会非常激烈,所以决定开一次闭门会议,不向任何媒体开放。事实证明,我们的决策是正确的,这次会议的争论特别激烈。当时英国和德国有一些矛盾,在一些国际场合上经常是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也不同意你的意见。他们两国的专家从会议开始一直争论到下午五点半,还不能对这一问题达成一致的意见。我作为会议主席也感到很尴尬,如果会议最后达不成一致意见怎么办?于是我就提出,希望大家以整体利益为重,求同存异,在小的枝节问题上各让一步。最后大家终于还是达成了一个一致的文本。会议结束后,我第一个出去,刚走到会场的大门口,就被外面等候的媒体记者们围住了。他们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Dr.胡,今天晚上你还吃牛肉吗?我说:我吃啊,肯定吃!他们说:难道你就不怕得“疯牛病”吗?我说:我得“疯牛病”的几率要比今天我走出这扇大门遭遇车祸被汽车压死的几率小得多。所以,我还是照常吃!
   
    随后,胡庆澧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首先表明,现代医学在目前还没有证明“疯牛病”能直接感染人,但有这样的可能性。“疯牛病”是“传染性牛脑海绵状变性”的俗称。医学界至今还没有找到“疯牛病”的“病毒”,只知道病因存在于牛神经系统蛋白质中的某个片断,它可以传递下去,造成脑细胞退化、变性,破坏牛的神经系统,使牛脑变成海绵状,最后死亡。人吃了“疯牛”肉,可能会得“VCJD”(变异的克-雅氏病)。该病是一种会引起人类脑退化而致死的高致命恶性疾病。感染该疾病的患者脑部会出现一种类似海绵状的组织,表现症状包括消沉、失忆、情绪不稳、四肢有针刺痛感觉、剧烈头痛、重感冒和皮肤红肿等,引起痴呆症,机体功能丧失并最终导致死亡。[Page]
   
“疯牛病”并非不能预防
   
    胡庆澧认为,“疯牛病”并非不能预防。在“疯牛病”发病率高的国家,如果一栏牛中有一头得了“疯牛病”,比较好是将一栏牛全部销毁,只有这样才能断绝传染源。因为“疯牛病”有5~10年的潜伏期,现在健壮的牛可能已经染上了“疯牛病”。胡庆澧表示,世界卫生组织是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场“事故”的。关于“疯牛病”和人类健康的关系尚有待进一步调查。他最后强调,虽然“疯牛病”发源地在欧洲,但并不等于在其他国家不存在。卫生条件相对较差、防疫水平和动物疫情意识较低的广大发展中国家更应该吸取教训。因此,世界卫生组织呼吁所有的国家禁止所有出现“疯牛病”症状的牛肉上市;要求各国农业和畜牧业部门制定完善的饲养卫生和屠宰规则;成立动物疫情监测机构和网络。为保证人类食用动物肉类的安全,受传染的疯牛群应完全销毁,尤其是牛脑、脊椎、淋巴组织、内脏、脂肪等,绝对不能再回收做成饲料喂养任何动物,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人类的健康。
   
    实际上“疯牛病”的问题在其流行前的10年,世界卫生组织就已经有了一个报告,当时这个疾病还仅仅是在牛群里面发生,是牛的脑组织发生海绵样变性。得了这个疾病以后,牛就发生共济失调,走不稳、歪歪斜斜的,就像一头疯牛一样,所以称之为“疯牛病”。
   
    在胡庆澧的主持下,世界卫生组织就如何处理“疯牛病”推荐了一个很详细的方法:牛得了这种病以后,既不能宰后食用,也不能作为其他动物的饲料,而且应当把病牛作适当的处理。在宰割这些牛的时候,也不能再用老办法,就是拿一把锯刀从牛脑的正中间这么剖下去。因为牛的脑组织里面有一种叫朊的感染物质,是一种变异的蛋白质,会污染其他组织。在宰割病牛的时候,应该采取去骨的切割法。把锯刀放在牛脖子的旁边割下去,避开脑子和脊髓。
   
    当世界卫生组织把这个报告交给了英国的卫生部,但英国卫生部认为:“这是农业部的问题,和我们卫生部没关系。”而英国农业部却说:“这事我们也不管,这是卫生部的问题。”两个部门推诿扯皮,把这事推来推去,都说不管。世界卫生组织是联合国的专业机构,但它不能给各成员国政府下命令。世界卫生组织把专家关于怎么处理“疯牛病”的报告给了成员国,是希望有关国家在制定国家政策的时候有一个参考和依据,最终还是要由成员国自己去贯彻执行、解决问题。就这样,这个报告一搁就是10年。
   
    英国那时也没有按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做,而是把那些得了“疯牛病”的牛宰杀后,再把它磨成粉,做成饲料,然后去喂小牛。小牛吃了以后长得很快,但同时也感染了“疯牛病”。他们不仅把这种饲料拿去喂牛,还拿去喂猫、鱼以及其他动物。凡是吃了这种饲料的动物都感染了“疯牛病”。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狗吃了并不感染。这种脑海绵样的变性源不是一种病毒,也不是一种细菌,而是一种变性了的蛋白。这种蛋白会进行复制,具有传染性。但是这种蛋白的复制周期是很慢的,不会很快地传染,所以这是一个慢性病毒。
   
    10年以后,当“疯牛病”已经感染了不少其他农场的牛群,并且也感染到了人类,有人因感染了这种疾病而发生了脑海绵样的变性的时候,大家才紧张起来,要求世界卫生组织召开了这个专家会议,研究如何有效地处理和解决“疯牛病”的问题。
   
    当时中国卫生部陈敏章部长也很着急。他打电话给胡庆澧说:“胡庆澧啊,你说这个“疯牛病”会不会影响到我们中国?病牛的血会不会传染?牛血清有没有问题?”胡庆澧说:“第一,中国有没有从欧洲进口过牛肉?第二,有没有其他以牛身上的东西为原料的工业制品?”[Page]   
    牛的很多东西是有广泛用途的,牛的血清可以作细菌或病毒的培养基,牛油、牛的骨髓组织等,可以用来做很多化妆品,或用作药物的辅形剂。一旦原料有问题的话,造成的影响是很大的。而且,“疯牛病”的问题还影响到输血、献血源的问题。实际上,只要真正懂得“疯牛病”的传播途径,懂得正确的预防方法,“疯牛病”的传播还是可以被控制的。
   
与“疯牛病”相似的“库鲁病”和“埃博拉病”
   
    胡庆澧在世界卫生组织工作时期,还遇到过一种很奇怪的、非常少见的疾病,跟“疯牛病”很相似,叫“库鲁病”。“库鲁病”也是一种脑部的疾病,它发生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原始部落里面。因为那里的土著人有一个传统习惯,就是当一个长者死了以后,他的最亲近的后辈,要用调羹把他的脑子挖一勺子吃下去,以为这样就能把他的智慧传下来了。但是,吃了死者脑子的后辈当时并不会发病,要过了2~23年的长期潜伏期以后,才开始发作。所以它不是普遍地传给他的子女,而只是传给吃了他脑子的那些人。那些人得了病以后,就像“疯牛病”一样造成脑共济失调。实际上这种疾病,并不是过去所认为的是一种遗传性疾病或慢性病毒的感染,而是和“疯牛病”一样,也是一种脑的海绵样的变性疾病,是一种变性了的蛋白质在起作用。
   
    在胡庆澧分管传染病的时候,除了疯牛病的流行事件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埃博拉病”的突发事件。
   
    1996年圣诞节期间,世界卫生组织的总干事和助理总干事都回去过节了。所以胡庆澧常留在那里值班,正在这时就接到了一份从非洲加蓬共和国传来的紧急报告说,有十几个小青年,在一次周末野炊的时候,吃了烧烤的死猩猩的肉,结果都感染了埃博拉病毒。这是一个非常凶险的传染病,它是通过近距离的接触传染。当你去护理这个患者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很容易被感染。所以后来有关的医生、护士,甚至搬运尸体的人都被感染了,是目前已知毒性最大的病毒性疾病之一,病死率高达50%~90%。
   
    迄今为止,人们对这种疾病尚束手无策,既无有效药物也无正确疗法。埃博拉病毒发作迅速,它一旦侵入人体或动物体内,就会将人和动物的免疫系统迅速击垮,免疫系统根本来不及招架。美国曾经拍过一部科幻电影,讲一头猩猩从实验室逃出去了,而它身上携带了一种致命的病毒,这个病毒迅速传播可怕的传染病,结果导致了极大的灾难。这部电影里描写的就是以埃博拉病毒感染为背景资料的故事。
   
    胡庆澧作为世界卫生组织的助理总干事兼副总干事,接到报告后,紧急动员了各国的专家与当地政府合作控制了这一疾病,并总结了有关经验。胡庆澧认为,“现在传染病的控制不能再像十几年前那样了,必须及早进行诊断,作出判断。因此,世界卫生组织也经过几年的努力来修订原来的国际卫生条例。根据旅行医学专家及世界卫生组织成员国的意见,制定了新的预防传染病的条例和法规。”
   
(本文来源:网络)